王晶认为,从燕山南北的商周遗存可以看出,燕都的选址既要靠近北方戎狄与商朝旧势力,还要有较大的地域空间作为战略纵深。琉璃河古城西北是高山,东边是湖沼,开阔地较小,形若壶口,地形很是险要,易守难攻,因此这里应是燕都最合适的选址了。
建立燕文化研究中心
打造北京下一个申遗项目
近日,伴随着《琉璃河遗址保护规划(2020—2035年)》的发布,遗址核心区的村庄搬迁腾退工作也取得重要进展。在以往的考古工作中,明确的燕文化都城包括西周时期的琉璃河遗址和战国燕下都遗址,此外,还在北京镇江营遗址、大兴旧宫遗址、天津张家园遗址、北京昌平白浮西周墓葬等发现了西周燕文化的聚落或墓葬。北京市文物研究所所长刘文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随着琉璃河遗址考古工作的不断深入,燕文化的文化特征、社会结构、城市格局、宗教祭祀等研究课题,有望进一步开展。
据悉,琉璃河遗址考古工作近期计划包括完善琉璃河遗址地理信息系统;配合琉璃河遗址公园建设开展考古工作;在以往琉璃河考古工作基础上,进一步摸清重要遗存的分布与保护现状,为科学阐释和展示琉璃河遗址整体格局、历史沿革和社会面貌提供依据等。
北京市文物局局长陈名杰告诉记者,2021年3月25日,北京市委书记蔡奇调研琉璃河遗址保护工作时强调,琉璃河遗址是首都北京悠久建城史的珍贵物证,被誉为“西周燕国始封地”,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和科学价值。要立足传承中华民族文脉、重现北京历史记忆的高度,充分认识琉璃河遗址保护的重大意义,聚焦打造北京下一个申遗项目,努力建成全国文化中心的一张“金名片”,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标志性文化遗产。
陈名杰强调,目前北京正在推动建设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大遗址公园,还将建设以琉璃河考古基地为中心的燕文化研究中心,为取得更加丰硕的研究成果提供人才技术支撑。
刘文华表示,未来将加强对琉璃河遗址建置沿革、城址与聚落结构、文化与社会发展水平等相关内容进行研究。加强与科研院所合作,布局重大课题开展多学科综合研究,进一步揭示北京建城之源,力争将琉璃河遗址考古工作纳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把这一珍贵文物资源阐释好、保护好、传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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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河遗址几次重要发掘工作
1945年文物工作者根据地表散落陶片,首次发现琉璃河遗址。1962年北京市文物工作队配合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学生实习,对刘李店、董家林等遗址做了小规模试掘,是为琉璃河考古调查与发掘工作的肇始。1972—1978年北京市文物管理处(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前身)与北京大学历史系等相关单位对琉璃河遗址开展了考古工作,对古城址西北角和东北角进行了小规模发掘,基本明确了琉璃河城址的范围、城墙的建筑结构和始建年代。其中带有“匽侯”铭文青铜器的发现,证明了现今的琉璃河地区就是早期燕国都邑遗址,为北京三千余年的建城及建都史提供了坚实有力的依据。
1981—1986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合作组成琉璃河考古队,对黄土坡村东、北侧的琉璃河Ⅰ区、Ⅱ区墓地进行了发掘,出土遗物数千件。大型墓葬M1193出土精美遗物200余件,其中“克盉”“克罍”两件长铭文青铜器,证实了《史记》中“周武王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的记载。
1995—1997年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和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1996—1997年)联合组成琉璃河考古队,对琉璃河城内居址进行了发掘,首次发现刻有“成周”的卜甲,将居址内文化遗存分为周文化因素、商文化因素和当地土著文化因素,进一步证明了琉璃河遗址所代表的燕文化的复杂性。
2001—2002年北京市文物研究所为配合遗址附近村落搬迁,在立教村南和京广铁路以西进行了部分抢救性发掘工作,丰富了遗址非核心区的材料,为进一步研究琉璃河遗址空间配置、聚落形态、墓葬区位等提供了新的思路。(记者张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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