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播报:索赔2.1亿！李小龙女儿诉真功夫侵权案开庭，律师分析：即使告赢，也难获高额赔偿

本文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涂梦莹 李馨婷

知名餐饮品牌真功夫陷“真假李小龙”漩涡。

8月25日，李小龙女儿李香凝诉真功夫一案在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

(资料图)

据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官网显示，诉讼原告为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法定代表人是李香凝，被告为真功夫品牌相关公司上海真功夫快餐管理有限公司、广州市真功夫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广州真功夫快餐连锁管理有限公司。

8月25日，海南天皓律师事务所律师颜绅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表示，本案中由于涉及逝者李小龙的肖像使用问题，不同于本人主张的人格权纠纷，系逝者近亲属主张诉求，因此无法细化至肖像权纠纷之中，只能以一般人格权纠纷立案案由。

诉讼原告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认为，“真功夫”擅自使用李小龙肖像，既侵犯李小龙肖像上承载的人格尊严，也侵犯了财产上的利益，属于典型的侵害民事权益的行为，应当就其侵害李小龙权利、权益的行为承担侵权责任，立即停止使用李小龙的肖像，并赔偿损失。

在社交平台上，有不少网友对此感到诧异，“一直以为是李小龙代言的，还以为是被授权的”“这明显是碰瓷李小龙”“搞了半天不是李逵，是李鬼啊”。

8月25日，时代周报联系真功夫方面，截至发稿前，尚未获得回复。

商标争议多年

真功夫涉嫌“李小龙”商标侵权，双方纠纷已有多年。

2019年12月，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曾正式向上海二中院提起诉讼。彼时，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要求“真功夫”立即停止使用李小龙形象，并在媒体版面上连续90日澄清真功夫与李小龙无关，同时赔偿经济损失2.1亿元，以及维权合理开支8.8万元。

对此，真功夫方面曾公开回应，真功夫系列商标是由公司申请、国家商标局严格审查后授权的，甚至直言，会积极研究案情，准备应诉。

“真功夫的商标是否侵权，多年前也曾有过争议。但商标一直没有被判定侵权或者撤销的行政或司法结论。时隔多年后被起诉，我们也很疑惑。”真功夫方面表示。

来源：图虫创意

在颜绅看来，首先，仅就李小龙的肖像权来看，本案与前段时间的“乔丹”案有所不同，“乔丹”案当中，最高法认为商标黑色剪影“没有体现乔丹个人特征，不具有可识别性”，不认可其侵犯了乔丹肖像权。

“而本案中，‘真功夫’所使用的商标虽非李小龙本人照片等作为商标，但切实存在动作、服装与面部特征的重合，故李小龙的个人特征能否具有法院所认定的可识别性尤为重要。”颜绅表示。

在此之前，真功夫使用酷似李小龙形象的图标已长达15年。公开资料显示，真功夫公司在2005年、2006年和2012年多次将涉嫌侵权李小龙的形象注册成商标。2016年，真功夫发布新品牌形象并更换徽标设计，将其呈现为一个“展示中国功夫的男性”。

据相关媒体报道，2010年，李香凝已经陆续购买李小龙的影片及商标在美国的所有权。多年间，李香凝在中国采取多项措施进行维权，维护李小龙形象的版权。而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合法享有李小龙相关的各种权益，已陆续在中国大陆注册近60个与李小龙相关商标。

颜绅进一步表示，肖像权实际上并无法继承，民法典所保护的也是基于逝者人格权受损后的权利救济。真功夫使用争议商标时间之久，即使认定真功夫涉及侵权，李小龙之女所主张的高额经济赔偿也很难得到支持。

“如果一经认定真功夫的商标李小龙的图像，真功夫所面临的是可能涉嫌虚假宣传，误导消费者的不正当竞争问题以及后续可能涉及的行政处罚。但李小龙之女所申诉的经济赔偿很难实现。”颜绅说道。

曾领跑行业，如今发展缓慢

真功夫前身曾为“168甜品屋”、“双种子”蒸品餐厅，创立于1990年，主要经营以蒸品为特色的中式快餐，是全国连锁发展的中式快餐企业。

2004年，为整理形象升级、打开更多市场，真功夫委托策划机构进行品牌策划，正式启用“真功夫”新品牌，同步开始使用酷似李小龙形象的企业图标。

多年间，在坚持“营养还是蒸的好”定位基础上，真功夫结合酷似李小龙形象的极具辨别度的标识，红遍大江南北，迅速跻身中国快餐企业头部行列。

公开资料显示，真功夫从东莞起家，先后进驻广州、深圳、北京、上海等57个城市。2019年，真功夫拥有600多家直营门店，营收超过50亿元，排名中国快餐企业前10强，位居第6名，规模一度领跑同行。

但这几年，真功夫发展有所滞后，甚至一度被传闭店止损。

2020年5月，真功夫将广州开业15年的老店宣布结业，并称为减小亏损额度。同年，真功夫相关负责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在机场、火车站等交通枢纽的真功夫门店，也有关闭部分亏损过大的门店。

真功夫也试图“自救”，先是孵化团餐业务品牌“功夫订餐”，同步专攻线上外卖业务，并推出新店型，主打“自选小份菜”。

2021年6月，真功夫正式对外发布了品牌新战略，提出“标准化+个性化”的全新模式，称要领跑中式快餐3.0时代。 但上述动作均反响平平，近年来，真功夫不仅拓店力度下滑，存在感也逐渐降低。

相比之下，同为中式快餐的乡村基、老乡鸡以及老娘舅，纷纷筹备上市，争夺“中式快餐第一股。

面对同行竞争“缠斗”，新品牌不断频繁涌现的当下，老牌餐饮真功夫，难言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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